静谧的清晨,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暮色的朦胧之中,人们依然在睡梦中流连。我早早起了床,收拾好行李,出发去乡下外婆家。
坐在开着暖气的汽车里,凭窗遥望,渐渐地一座座林立的高楼变成了冒着袅袅炊烟的小平房。下了车,一阵夹杂着新鲜泥土味的冷风钻入我的鼻腔,将睡意一扫而光,我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走进冒着炊烟的小平房,外婆正在厨房里烧饭,数不清的“鸡丁”叽叽喳喳,在外婆的脚边跑来跑去。
我来到菜园中,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在蔬菜上,使蔬菜看上去苍翠欲滴。略带青草和野花气息的空气,润得像醮足了墨的毛笔一般,将这里的青草、原野、天空渲染成一幅美丽的画卷,一切模糊在一块。
外公站在宽阔的门廊里,注视着远方,像是一位老船长,注视着风平浪静的海面。
我顺着被人们踩了又踩的小路,向远处走去,来到山顶。光秃秃的小树显得这里格外宁静。鸟儿站在光秃秃的树顶,叫个不停,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哭泣。蜡梅点缀在光秃秃的枝干上,一阵幽香飘过,沁人心脾。
冬日的暖阳洒向大地,万物轮廓逐渐清晰。早晨的薄霜化成了水滴,顺着滑梯一样的叶子,滑向大地,滋养土地。
冬日适合休息,过了秋的丰收,盼着春的来临。午饭后,村里的老奶奶们坐在老式的摇椅上,烤着火,聊着家长里短和春天的希望。
夕阳卧进远山的怀里,老奶奶们收拾起装进棉袄的温暖和陪聊的小猫小狗,各自往家走去。炊烟再次升起,村头的广播响起,四散的“鸡丁”也不约而同地回到了自家窝里。
黑渐渐包裹住了这里,我回到温暖的屋子,吃着外婆做的晚饭,看着新闻。小猫挤在我的怀里,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。
冬日,正一页页被翻过日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