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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叙事] 捉鬼;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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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病是魔鬼;亲情是灵魂的圣火;医生是魔鬼的克星……来吧!痛快的捉一场吧!一起捉“鬼”吧!

“孩子,快一路向前:每走电梯一步可延长生命六秒。”

“那我就原地踏步吧!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第一次与母亲走楼梯的时候,也是住院的第一个夜晚,我开玩笑说:“这个地方,撕名牌挺合适的。”母亲只是往下接着我的话语:“来吧!痛快的撕一场吧!”

……

手术前与母亲最后一次走楼梯,已经不说“痛快的撕一场吧!”我只是在心里自己说:“你这个魔鬼疾病附体,你来呀,来呀!我们打一架吧!”

母亲的疾病是囊肿,这不算病;主要的是“节育器嵌顿”;这个是要手术的,是要追究计生办的责任的。节育器的位置很难找,临床和所做的一切检查不相符——事实,并非那么简单。

王红梅医生也算是很优秀的医生,主要的是她很知心,她让人觉得医患之间的关系很亲切。对于手术,王大夫想到的算是两个手术的结合,最坏的打算我们也在一起探讨过。

这个“鬼”,还是很难捉的。

第一次准备手术,一切都就绪了,因为八项血液有一项是高的,被迫取消了明日的手术。

还有一次,去省立医院做了检查,算是会诊吧!

之后便开始了“真正”的手术——奔跑吧!患者;奔跑吧!老妈:手术的过程五个小时,手术很顺利吧!但是还是应了我们之前的预料。

在王大夫、亲人和患者母亲共同的努力下,“鬼”还是被我们给捉了。

手术之后,除病根捉“魔鬼”的计划还未真正的落幕,捉“鬼”记还在进行中,我们一直在努力:一天输液七八瓶,引流管、尿管一直插着,当然不方便。术后的六个小时更是难熬:不能喝水、不能枕枕头、不能翻身……死死地板在床上。

住院17天,我们八月十号送走了23床的奶奶,我依旧记着她的面孔;她的名字;她的基础信息……她出院的前一天晚上,母亲对我说:“你的这个奶奶。明天就出院了,跟奶奶说几句话吧!”

“奶奶,回去好好吃饭、好好养病!”奶奶微微一笑当作回应,瞬间却戳动了我的泪点:有些难过、有些不舍;有一种要失去东西的感觉。

……就这样,我们送走了康复的奶奶。

第十天的下午,我们就迎来了新的23床。因为她的幽默,很快我们就相处的很和谐了。

……

“走吧!”王大夫走进病房对我们说。

“出院啊?”母亲显得很忐忑。

“恩,出院,你终于可以回家了!”

即便几天前母亲像个孩子一样嚷嚷着要回家,可是此刻母亲的脸上少了很多笑容;我瞬间的低下了头——说真的,有些不想走。

即便刚刚手术完,刚刚能下床走路。临床的大娘听完我们要出院的消息后说:“你们又再出院啊?”很是惊讶。从那一刻开始,她的脸上写满了伤悲。

出院之前,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。大爷、大娘都嘱咐我好好学习,走出病房的前一秒;大娘的泪水好似要掉落下来,但她还是很坚强的、用扎着针的手摆出再见的姿势,微微一笑说:“祝你早日康复!”

路过护士站,看见王大夫,她又一次次的叮嘱母亲。

让我想起了刚刚抽线的一幕:我写了一首诗给王大夫。

——感恩有约因八月

谢谢话语说不完

王侯将相令人赞

红黄蓝绿生活难

梅开寒冬雪染红

大夫鹊印摇边月

夫子情怀全家欢

当时,王大夫很是高兴对我说:“感动死我了,我们还传着看了看,我要好好保留着。说真的,这样我们就很满足,现在的医患关系,唉……”

“你闺女很有才!”王医生对我母亲说。

“前些天,她写了一篇作文,人家还请她去日照呢!”

“给哪里写的作文。”

“旅行社的一个导游。”

“奥。”

“这闺女,不孬。”临床大娘说道。

要抽线了,我把眼睛捂住了,王医生开玩笑说:“你这样,还怎么当医生啊?”

“我要做麻醉师。”

“为啥?”

“幕后工作者。”

“要做默默无闻的啊!也不错。当医生呢,还是要高分的,所以说好好学习。”

麻醉师也算是我的第N个梦想吧!抽线之前和大娘、大爷一起聊天的时候,母亲说我是三百六十根转柱子。大爷说:“当医生的,最会调整自己,哪里不舒服了,他自己就调一调。”

之所以对麻醉师有个迷,是因为幕后工作。另外,只有这样才能为爸爸、妈妈争口气。因为是独生女,少不了很多人的窃窃私语,所以只有医生或者警察的事业才能让人抬起头高看我们。

……大爷把我们送下楼后说:“咱这样就再见了!”

其实,我挺舍不得的,从医院离开,却有丝丝心痛: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也就有感情了。回到家,我时常想王医生,时常想一起“同居”的大娘、大爷、奶奶、姑姑……还有我的实习弟弟。(十六号,没见到弟弟,实习生换了另一批人;我才知道弟弟的实习期结束了。他,悄悄的走了!)

虽是幕后工作者;虽不令人称赞;虽无人能解……麻醉师也挺好哈——唠叨吧!麻醉师。花儿有绿叶的点缀为最美。希望……期望……盼望……渴望……奢求……渴求……那就加油!

“你的世界,我匆匆走过……”希望下一次来的时候,我是快乐的;以一个特殊身份走来的。

《捉妖记》早就上映了,我们的捉“鬼”记也“出炉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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