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起了一个大早,抬头望向窗外,窗户已经被雾气覆盖得严严实实,即使如此,依稀能看见窗外雪花飘零,在风中游荡的样子。
院子里的梅花开了,一朵朵,一簇簇,在这素净的冬日里,很特别。火红的腊梅染上晶莹剔透的雪花,两种天差地别的色彩在冬日里却意外的相匹配,让人觉得,本就应该如此。
春节马上就要到了,我们都围在炉子边,看着炉里的火越烧越旺,火苗亮堂堂的,照在我们的脸上,也照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。
我们好奇地走到外面去,雪花飘飘扬扬,洒在我们的脸上、衣服上,我们望着对方,不约而同地笑了,或许是因为对雪的新奇,也或许是因为对过年的欣喜。
吃完饭我们便各自消磨起时间来,玩起了游戏。时间过得飞快,一眨眼,天色便渐渐暗下来,门口的灯笼也亮了起来,我们拍了拍身上的雪,就挤挤攘攘地进屋了,猩红的火舌肆意攒动着。这时候大人们才姗姗归来,坐上餐桌,叔叔舅舅们便吵着嚷着把酒开了。不一会儿,这场“宴会”就进入了高潮,大人们喝酒喝得脸颊绯红,我们嘻嘻哈哈,一派喜气洋洋。我突然想起白居易的一首诗: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问雪,能饮一杯无。
那是我怎么也忘不掉的暖冬。 |